为什么写赋的人少了?其实答案很简单:
汉赋是汉优涌现出的一种有韵的散文,至魏晋定型为小赋,到南北朝演化成骈斌,唐宋时转变为律赋与文赋。写赋的门槛较高,没点古汉语基础别说创作,就连读懂经典的都是很奢侈的事,特别是骈赋的要求太高,既要对仗工整,行文要流畅,不能拖泥带水,词气通顺,音韵自然和谐等等。现在已成了小众文化。
应试教育对赋只是在认识的层面上,比如了解赋的一些基本文学常识,因为诗词歌赋都不考创作,所以遭受冷落也在情理之中。
大国梦赋
七星照临,五行循序。紫气东方来,华夏日再中。山河與图之辽阔,逶迤几万里;承祀香火之鼎盛,传薪数千载。天维举,有甘露以润八荒;地络恢,自呈祥以泽九隅。以聏合欢,淳风大化。上合天道,下尽人事。万类谧而四海渟,千光凝而五岳穆。同文同轨,同奔小康路;共休共戚,共筑大国梦!
二0一九,岁在己亥。国寿七十春,改革已卌秋。两曜合璧,三才肇位。机绒开,洪钧转。贤能继起而潜德于心,绥扶亿兆而彰爱于行。循天性、简小节;革旧制、抚新家。誓之山河,有诺必践。统天与物理同行,经国与序民同在。施畅春风,振疲困之宿志;泽如时雨,佐穷途之窘急。精准扶贫,原创思维,笃行善政则譽满康衢,治术有殊则矫然独异。一带一路,隆礼合群,披心腹而旁烛邻舍,彰信义而襟带天下。见情愫,堕肝胆。深远之谋漠,永逸之宏策。近者来附,远者服悦!
科技兴国,人才为本。启民出蒙昧之境,纳士入光明之途。招揽异等茂才,网罗高蹈俊逸。洞悉物性,精微天机。藉自然物质之力,夺天道谋化之功。博览前古,师法先驱,比肩强者,脱颖居上。术业以不专而疏,心智以不开而锢。倡乎能者自新则巧思踵出;任乎智者自创则妙手偶得。精其技,专其术。高端重器,喷薄傲世,时予我昌!天予我强!
纵览环球,步骤殊途。强者干戈,弱者揖让。家设柢枑,折冲樽殂而致胜两楹;国陈甲兵,坛坫周旋而捭阖十方。领袖整军,眼寓寰宇,胸列八阵,手悬六幍。战守有备,拒烽燹千里之外;运筹帷幄,持胜券股掌之间。南溟板荡,列强相煽为非,王师挥戈,平四海为一瞬;台岛孤悬,屑小妄图猾夏,军威咫尺,又岂敢乱天常。将帅凿门而出,健卒奋勇前驱。禀雷霆之神武,挺鹞鹏之雄姿。水剸鲸鲨,陆斩熊罴。何敌不摧?何攻不克?
德励风行,法正天下。正本清源之策,长治久安之规。悬法示民,纲纪四方,刑与法不可乱驰于国;廉与耻不可摈废于家。奉行得法,民不相怨。积恶枉法,人神共愤。格物不审则贪腐生;正义不行则奸宄出。逐物欲而迷其心,循未节而忘其真。败类不除,善行不殖。国之妖,当诛者诛;民之贼,该伐者伐。震之以千钧,压之以九鼎。官场肃然则天下安阑,民心向古则四海晏清。
文化天下,缵述道统。继稷下之绝轨,弘泗上之风流。大雅扶轮,小山承盖。百家鸣,三千化。文脉相承,心源若接,袭往昔楷范,播千载雅风。广开汉学,传万里而无阻;採摭诸子,通五洲以为津。经纬殊制,有文明而互鉴;乾坤无异,持智慧而共享。立功于当世,名垂于无穷。
壮哉!天符既彰,昭显大来。籍旷世之机遇,乘骀荡之春风。奋励朝气,砥砺前行;空谈误国,实干兴邦。时也东西燮和,南北同泰。文明允塞,扬光日域。国邑实而民生遂,教化行而风俗雅。万物合其德,自然合其道。社稷隆治,唾手能期;复兴之梦,指日可待!
看题主的问题,对“赋”着实是做了了解的。
我们来看“赋”这种文体的发展和特色,顺便解答题主。
“赋”的出现。《诗经》之后的春秋晚期,南方出现了《楚辞》,而中原北方则出现了另外一种韵文。它交叉使用《诗经》的四言和先秦散文的散句,比《诗经》灵活,比《楚辞》规整。这种新文体采用的表现手法,是“赋比兴”中是“赋”这种手法。也就是“平铺直叙,铺陈、排比”,文章多不长,所以又称为“短赋”。
写“赋”从荀子开始。荀子既是散文家,又是开宗立派的儒学大家,所以在写散文的时候结合《诗经》四言写法,开创了这种新文体。
而真正给“赋”命名的是司马迁,他发现这种文体和南方楚辞都不能用“诗”来指代,会产生混淆,就统一命名为“赋”,后来班固进一步把《楚辞》剔出来,把屈原的“骚赋”,称为“楚辞”。文学观点和分析是不断进步的,所以我们会经常看到赋、词、辞赋、骚赋、短赋等多种称谓,都是这种文体,也有微妙不同。真正以“赋”自称的是司马相如,他的《上林赋》,《子虚赋》都是直接称赋了。
汉大赋发展到了极致,以儒学经学为底蕴,气势磅礴,还有思辨性,有讽喻力。进入东汉,经学衰落,兴起谶纬学,大赋凋零,从关注时政转向了个人情怀的抒情,转而在文辞上花功夫,所以“赋”比诗更早地滑入华靡而空洞的泥沼。
东晋南北朝,赋体在形式上和当时的齐梁体诗歌相融合,产生了“骈赋”。形式上更加整饬,尤其讲究四六句,并且的对偶联排的四六句。在那个时代,文人不会写诗没问题,但是你如果“不知四六”,那就一边凉快去。骈赋强化了文句的音乐性,催生了“对仗”这种手法。它间接地促成了唐格律诗的平仄韵律和对仗的形成。律诗何以为律诗?平仄韵律,颈联对仗为律诗。所以骈赋虽然在文学史上是形而下的,但是对盛唐的诗歌发展起了巨大的作用。
格律诗发展极盛之后,反过来影响了“赋”,出现了“律赋”这种文体。把律诗的规则用于赋体。物极必反,赋的诗歌性走入了死胡同,只好另寻出路。赋,除了诗就是散文。唐代律赋之后,就出现了有意摆脱骈、律的倾向,产生了唐代特有的新赋体,叫做“文赋”,更加倾向于散文化的赋体。我们看初唐《滕王阁序》,还是骈文,到了杜牧的《阿房宫赋》就不一样了。
进入宋朝看苏东坡的《赤壁赋》,基本上就是一篇散文了。
顺便说一下,“赋”的文学结构一直是主客问答的形式,写作方法则一直是铺陈平述。从荀子开始一直到苏轼,千年都没什么变化。
赋、诗、文三者的关系,可以说是相互影响、相互借鉴又相互交融,发展过程一直是交织在一起。最终“赋”转入如今白话,只剩下了散文和散文诗两种形式。“赋”特有的骈文称赋随着文言文的荒废成为过去,对话体也早就不适应现在的表述方式了。
那如今,写散文的人少吗?写散文诗的人少吗?多得不能再多了。
时代在进步,古人留下的“赋”已经成为了艺术品,咱们可以学习,也可以写,但是在生活中,白话的散文和散文诗已经完全取代了“赋”这种文体的功用。除了特意在某些场合需要拿出来彰显古意,实用性基本为零。所以,研究,书写的人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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