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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惊悉噩耗,不胜悲痛,逝者安息,节哀顺变,起棺!”

村长的声音落下,送葬的乐曲响起,唢呐声催人泪下,王老汉的一生就此落下帷幕。

没了爹娘的孩子没人疼,王自强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前面,手里捧着父亲的遗像,心里感慨着自己真是应了这名字,从此以后只能自立自强。

日头火辣辣的照着,王自强步伐虽然沉重, 可行进的速度并不慢。

按照村长的说法,必须赶在日落前下葬,迟则生变。

停尸三天,这是王家村的丧葬习俗,数百年来过世的老人少说也有三五十位,任谁也都是遵守着这一条的。

谁知偏偏王老汉死后第一天夜里就闹了事,好端端躺在棺材里的尸体被夜猫冲撞,尸身猛地一下子窜起三丈高,蹦蹦哒哒就要扑人。

还多亏了王自强年少力壮嗓门大,瞅准了空子把王老汉的尸身按在门板上,扯着嗓子喊来了人,不然王家村的百姓可就要遭大难了。

发生了这种事情,村子里守了百年的习俗,也就被王老汉给破了。

王自强越想越觉得自己身世可怜,那素未谋面的娘亲才刚刚把自己生下来,还没来得及瞧瞧自己,就两眼一翻撒手人寰。

跟着王老汉饥一顿饱一顿的好不容易长到如今这般年纪,眼见着就该找婆娘了,不等说亲的媒人登门,老爹倒是先去登了阎王的门。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噩运专找苦命人。

一声惊雷过后,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地小雨,脚下的路也变得越发泥泞湿滑,走在青石板上的王自强脚下没留神滑了一跤,好巧不巧地就撞到了身后的抬棺人。

抬棺人一个趔趄扑了出去,棺材“哐当”落了地,王老汉的尸体也被摔了出来,众人见状大惊失色。

“快!把它抬回去!别误了时辰!快!”

村长着急的大喊声炸在众人耳边,王自强赶忙去拉被自己撞倒的抬棺人,手还没搭上人家,就见抬棺人忽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连滚带爬地拼命往后挪。

王自强虽然疑惑,倒也心知定然不是被自己吓的,不过是摔了一跤,再怎么被泥土糊了脸,也不至于把人吓成这样。

既然不是被自己吓得,那难道……

王自强心中一惊,屏住了呼吸缓缓回头看,霎时也瞪大了双眼,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双腿像是不听使唤了似的抖个不停,王自强就保持着微微弓着身子回头看的姿势,不是他不想动,而是自己根本就动弹不得!

像被炮仗炸了窝,送葬的人们惊呼着四散而逃,王老汉,诈尸了!

就见王老汉已是青面獠牙,一双手上长了长长的指甲,乌漆麻黑的颜色一看便知剧毒无比,正呲牙咧嘴地站在王自强面前,眼瞅着就要掐上他的脖子!

村长眼疾手快,两个跨步上去揪了王自强的衣领,小鸡崽一般地将他拎到自己身后,又手速极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啪”地一下贴上王老汉的脑门儿!

尸变后的王老汉身体顿了顿,符纸短暂地镇压了一瞬便失去效用,“腾”地冒起黑烟,眨眼间就被王老汉的尸气给化掉了!

村长暗道一声不妙,拉了王自强撒足狂奔,边跑边埋怨:“好你个不省心的小兔崽子!送个葬你都能摔跤!就该叫你被你爹一爪子插死!”

王自强本就吓得不轻,再听村长这么一说,身子彻底软了,就剩一双手还有些力气,死死地抓着老村长的衣服不撒手,颤着声对村长说:“村长,你可不能这么不仁义啊,我要真被我爹给插死了,那我王家可就真绝户了呀!”

“你再这样坠着我,咱俩今天都得交代在这了!”村长听了气不打一出来,奈何王自强就是软啪啪一陀浆糊,和头天夜里勇战僵尸的样子判若两人。

村长还想抱怨两句,忽然察觉身后有些异常,“哎?”了一声后停下来回头看,果然不见了王老汉的身影。

“村长,咱跑啥呀?你那符烧完了我爹就跑进林子了……”王自强此时也镇定下来,揉了揉还有些发软的双腿。

“你不早说!老子跑得腿都麻了!”村长又是一句埋怨。

2.

回到祠堂中的两个人惊魂稍定,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润润干涩的喉咙,就听见祠堂外呜呜喳喳一片吵闹声。

村民们得知村长回来纷纷赶到祠堂,他们需要一个答案,王老汉尸变事件的答案。

祠堂正中的炭盆里燃起了木柴,木柴里添加了上好的安魂药,丝丝暖意和若有似无的药香放松了众人紧绷的神经。

见大家安静了下来,村长这才打算说出王老汉一事的原委,不过,在说出一切之前,他要先吸溜两口茶,这是他身为村长该有的架子和体面。

说起来这件事情的起因还要追溯到王自强爷爷那一辈了。

三十年前,王家村里曾闹过一次撞客,撞客也就是鬼附身,被附身的人正是王老汉,而那个时候的王老汉还是个咿哑学语的小娃娃。

小孩子日夜哭闹是常有的事,本来也没什么稀奇,可偏偏王老汉哭闹起来很吓人。

不仅声音大到离谱,哭闹之时还流出了血泪。

王家几代单传,眼见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变成这副鬼样子,王自强的爷爷自然是坐不住了,他大概知道,这是招惹了脏东西,便手持柴刀,站在院子里面咒骂,骂得很难听,活人听了定要火冒三丈,死鬼听了……也很冒火!

就这样骂了整整七天,那鬼受不住折辱,终于开口说话了,这话也自然是通过王老汉的嘴说出来的。

那鬼一张口便是对王自强爷爷的质问,说自己是死在上一世的王老汉手里的,自己死得冤,又没本事报仇,好不容易等到王老汉投胎了,正是好拿捏的时候,就跑来折腾折腾他,又不是要害他性命,出出气而已,何至于遭到这般辱骂?

王自强的爷爷听了反问那鬼,你上一世的恩怨不在上一世了结,人家转世了你跑来折腾,岂不是平白祸害无辜?

那鬼忽然委屈地又挤出几滴血泪,说自己就是被王老汉当成了僵尸活活打死的,王老汉死了非但没受到阎王制裁,反倒顺顺利利投了胎,他奈何不得,这是王老汉的命数,他区区一个孤魂野鬼,哪里能撼动命数?

王自强爷爷啐骂,你个窝囊货,死了也是个窝囊鬼!

谁成想那鬼听了更委屈了,直言自己若是不窝囊,还能叫人骂得狗血淋头?早就害了小娃娃的命了。

王自强爷爷见鬼确实没存着害命的心,叹了口气对那鬼说,闹也闹了血泪也流了,终究阴阳隔路,既然不要王老汉的命,那就从哪来的回哪去。

可那鬼不干,说自己虽然不害王老汉性命,可这口怨气自己得出了才行,如若不然自己便不能投胎,难不成让自己活活憋成了厉鬼,再来找王老汉讨债不成?

王自强爷爷听了也觉得颇有几分道理,眼前这死鬼还算实诚,便觉得此事或许还有商量,就问那鬼要闹到何时才肯罢休。

鬼说至死方休。

王自强爷爷一听这还得了?至死方休?将来王老汉长大了,谁家还肯将姑娘嫁到他家来?这不是要他老王家绝后吗?于是怒从心头起,抡起手里的柴刀就朝着鬼砍了过去,当然,那鬼附身在王老汉身上,他也不能真的砍下去。

可柴刀就这么一挥,把那鬼吓得马上从王老汉身上跑了下来,而后院子里便刮起了阴风。

就听阴风里夹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王自强爷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鬼说,我本无意害人性命,可你偏要用杀过鸡的柴刀来砍我,我虽此番离去,但你王家小儿逢九必遭殃!

说到底王自强的爷爷也不是好惹的,既然这鬼执意要祸害王老汉,那便定要它灰飞烟灭不可!

王自强爷爷从道观里找了德高望重的道长,也就是现任村长他师傅,将事情来龙去脉细细告知。

道长听完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说这事情怕是不好周全,若没用杀过鸡的柴刀砍鬼,此事兴许还有得商量,可王自强爷爷这么一砍,彻底激发了鬼的恶性,再想商谈,怕是没有指望了。

王自强爷爷直言自己就要那鬼灰飞烟灭,断不能还和它商量什么!

道长无奈地又捋了捋胡子说,既如此,那么灭鬼我去,因果你背!

王自强爷爷一口答应。

3.

斋戒沐浴三天,择了阴日阴时,道长摆好供案上表天听,此番降妖伏魔能不能成事儿,还得看老天爷的意思。

作法的时候,就见道长手中桃木剑挥舞生风,不多时就在空地上凭空出现了一大两小,三个旋风。

那旋风里不知什么缘由,竟然隐隐发出了哭嚎声,一声更比一声惨,真可谓闻者落泪。

道长桃木剑猛地朝着大旋风刺过去,口中大喝一声:“现!”而后那鬼就真的现了身。

看穿着打扮,那只鬼生前应该是生活在云南一带的,衣裤虽然有些破烂,但仍旧能叫人一眼辨认出他穿的是苗家服饰。

虽然已经单膝跪地,但是道长的桃木剑却被那只鬼牢牢地抓在手中,竟似全然不怕这极阳之木。

道长稍显惊慌,连桃木剑都不怕,可见这鬼已经修炼得小有所成,今日注定要有一场恶战!

不等道长抽回桃木剑,那鬼就准备先发制人了,双手用力一扯,将桃木剑从道长手中抽离出去,然后随手一丢,桃木剑在半空中翻了两翻,化作一团碎屑洒落,被卷入两个小旋风中。

道长表情凝重,正待开口,就听那鬼抢先说话,鬼说,我好冤啊!

站在一旁的王自强爷爷早就按捺不住心头怒火,朝着那鬼就开始骂娘,你他奶奶的冤个屁!你等着瞧吧!今天定叫道长打你个灰飞烟灭!

那鬼扭头看向王自强爷爷,登时双眼再次流出血泪,抽着鼻子怨道,你用杀过鸡的柴刀砍我,我奈何不得你,就放两句狂言吓吓你,你竟然要我灰飞烟灭!你的心好狠啊!

王自强爷爷还要说些什么,不料道长忽然笑着打断,道长言,我只听他王莽说你是个窝囊鬼,今日一见,你还真是挺窝囊的,也罢,既然你只是吓吓他,那也不枉我上表天听,要与你们从中调停的一番苦心了。

王莽是王自强爷爷的大名,许多年无人这样叫他,一时之间听了,他自己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见道长这般放松的姿态,料想道长该是心中有了十足的把握,自己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消停的站在一旁。

那鬼看着道长愣了愣,收起血泪,虽然压根就没有鼻涕,还是习惯性地用袖口在鼻子下擦了擦。

道长说自己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终究这是一家之词,还得听听鬼怎么说。

鬼听了非但没有将事情说出来,反倒是张嘴质问道长,既然是来调停的,为何自己刚刚现身,就一剑刺过来?

道长说自己怎么知道它愿不愿意调停,只好先制服了再说。

鬼看着道长半晌,忽然颇为无奈的感慨,牛鼻子果然固执如牛啊!

道长的嘴张了张,又觉得自己无法反驳,于是闭口不言。

鬼看着道长吃瘪的样子,似乎心情很舒畅似的咧嘴笑了笑,只不过笑得相当难看,但那份得意确实溢于言表了。

鬼又说,既然道长是来调停的,那自己不妨直言相告,这件事情谁的面子都不顶用,自己不能平白冤死,所以这仇非报不可,道长要是执意插手,那必得承受后果。

说完这些,鬼抬手朝着身后的小旋风里扔了个什么东西进去,之后就见那小旋风开始迅速移动,朝着另一个旋风卷了过去,两个旋风接触的瞬间,忽然狂风四起,带起飞沙走石无数。

王莽二人以袖口掩面,待狂风平息之后放下手来一看,空地中赫然出现一只蝎子!

那蝎子浑身上下紫红一片隐隐泛着光,带着毒针的尾巴正在来回摇晃,似是警告二人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毒针无眼,扎到谁那可就是自找的了。

道长见了这剧毒无比的蝎子,又仔细打量了鬼的穿着,恍然大悟为何鬼不怕桃木剑了,原来它是苗蛊族人。

要真是较真儿的追溯起来,这道法和蛊虫也算是一家,可原理却是大有不同。

蛊虫本来就极为难缠,眼前的这一只还已经成了蛊灵,就凭自己身上这几十年的修为,真要打起来,输赢还真说不准。

修道之人心思通透,眼下局势不明朗,又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尽量不要起干戈。

道长捋了捋白胡子,身上的道袍随着阴风吹过而微微摇摆,看上去颇有一番仙风道骨之感,清了清嗓子,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虽已身死,却也不是那祸害一方的存在,不如今日就看在老道的面子上,坐下来好好谈谈?”

话音刚落,不等那鬼答话,王莽就一把拉了道长的袖子,将道长拽到了一旁,压着嗓子小声说道:“道长您这是何意?此事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莫不是你怕了那蝎子?”

道长听了有些尴尬,“这个嘛……倒也不是怕了那蝎子,老道几十年来本本分分的修行,从未做过什么损阴德的事情,好歹也算是有所小成的。”

王莽不解,“既然有所小成,又不怕那蝎子,那道长又是为何?”

道长又捋了捋胡须,满面庄严地说:“上天有好生之德……”

王莽不耐烦了,皱着眉头瞧道长,“好生之德关我屁事?我不是上天,我就是个普通的庄稼汉,道长你要是怕了就直说!我自己去找它拼命!”

说完,王莽就撸起袖子准备冲过去与鬼厮杀,道长赶忙拦住,“哎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道我刚刚也说了,我只是有所小成,蝎子我不怕,可真打起来,我打不赢啊!”

王莽听了有些无语,又觉得怒气难消,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幼年村长,“那不是还有他呢嘛?两位道长,一个打蝎子,一个打鬼啊!”

道长诧异:“怎么你看不出他只是个帮老道驼背篓的?字还不识几个呢,他能有什么降妖伏魔的本事?你可真是说笑了。”

王莽不耐烦了,“那就你打蝎子我打鬼!”

道长笑了,“行啊,你打鬼,我打蝎子,待我打完了蝎子,那鬼再扔出什么蛊灵来,我可就不管了。”

王莽懵了,片刻又反应过来,蛊族嘛,哪有只带一只蛊的?身上指不定藏了多少只呢!

见王莽不言语了,道长再次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所以啊,打是打不赢了,那不如化干戈为玉帛。”

王莽无奈,点头算是答应了。

这边才刚刚劝完了王莽,那边的鬼就开了口,问道长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还说自己蝎子都收起来了,足见诚意,希望道长能够平等对待,不要偏心活人。

故事说到这里,村长露出几分疲态,后面的事情,匆匆几句话就算说完了。

总之,经过了一番唇枪舌战,王莽和鬼终于达成一致,王老汉死后要诈尸,被人放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了,这事就算过去了,往后那鬼便不再骚扰王家后人,自行投胎。

4.

捉鬼这种事自古就是最能勾起寻常百姓好奇心的,甭管这事有多凶险,也准有那么几个人会悄悄地跑去凑热闹。

可打僵尸就不一样了,一个不小心,整个村子都能覆灭,所以知道村长要对付王老汉,村民们一个个别过脸去,只要不叫自己去,谁去都成。

这边祠堂还没商量出结果,门外就传来了“咚咚咚”地声音,这动静听起来有几分耳熟,王自强愣了片刻后忽然满脸惊悚,他那死爹王老汉,蹦跶着找上门了!

村长朝着声音来处打眼这么一瞧,心说完蛋!

王老汉短短一夜之间,浑身上下已如穿上了盔甲,失去水分的皮肤干巴巴呈黑紫色,皮肤表面凸起的血管纵横交错,隐约形成的诡异纹路看上去……像极了某种神秘的阵法!

它王老汉怕是遇着了天大的机缘,此刻站在众人面前,宛若一尊战神!

幸而此刻已近卯时,撑到日头升起,纵它王老汉再强,也难发挥十之二三,届时只要大家齐心协力,要制服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况且,还有个力大如牛的王自强。

不过三日时光,它王老汉已经接连诈尸两次,眼下又是这么副骇人的模样站在那,早已如惊弓之鸟的村民们彻底慌了神,瑟缩着往供案后躲,一个个的都恨不能找个墙缝钻进去,以避开这可怕的僵尸。

“莫慌!”村长沉着嗓音低声呵道,又瞥了眼已经满脸煞白的王自强,“有王自强在,怕个甚!”

王自强颤巍巍扭头看向村长,惨白的脸上满是愁容,一张嘴就带上了哭腔,“村长,你的心也忒大了,我爹都成啥了?我哪制得住啊!”

众人听到王自强的话,又害怕的缩了缩身子,彼此之间的空隙恨不能连张纸都塞不进去了。

“你懂个屁!”村长眉头皱成个川字,语气之中颇有几分怒其不争的意思,“僵尸与鬼不同,能感知自身血脉!”

村民们听了村长的话,惊惧中带了几分疑惑,就见王自强崩溃地苦着脸道,“村长啊,你不是心大,你是心狠手辣啊!你好歹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怎的就忍心让我被我爹活活咬死啊!”

众人听王自强这么说,心中的惊惧少了几分,理智也渐渐地回归,村长这么做是有点儿不妥,可死他王自强一个,总好过死整个村,大不了以后每逢初一十五都上香祭拜,他王自强也算死后有了高香。

念及此处,就有村民一边无奈的摇着头,一边迈开步子朝王自强靠近,总得有人把他推出去不是?

“放你娘的狗臭屁!那是人干的事嘛!你把老子当成什么人了!”村长又是一声怒斥,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巴掌甩到王自强背上,将他甩了出去,“你且只管吊着它绕圈子跑,拖到卯时我自有办法!”

打算把王自强推出去的村民卯足了劲,抬起的手却扑了个空,连带着自身重心不稳,“啪”地一下扑到了地上,来了个狗啃泥,抬起头看向村长的目光里,满是怨怼,心中的恐惧却是不见了半分。

王自强被村长大力推出去之后,借着身上这股子劲就狠狠撞向了王老汉,本以为将它撞倒已是十拿九稳,不料对方双脚稳如老树盘根,自己倒是来了个飞蛾扑火,不仅没达到目的,还撞得自己生疼,趔趄着脚步一屁股坐在了王老汉跟前的地上。

王老汉遭遇被撞,“腾”地一下子抬起双手,黑紫色的指甲足有三寸长,指甲尖锋利如刀还隐约泛着不寻常的光芒,随着村长一声大喝“小心有毒!”王自强的身体猛然从地上弹起,撒开双腿就朝着院门外跑了出去。

王老汉也跟着原地跳起,调转了方向就朝着儿子追去,“咚咚咚”地声音响在耳畔,宛若踩在了每个人的心中,叫人莫名发慌。

5.

霎时间整个村子陷入了一片混乱中,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王自强死命地狂跑,风声在耳边呼呼呵呵,一时间他也分辨不出这到底是风声还是他那僵尸老爹的吼声了!

抬头瞧瞧爬上半空的日头,这才刚刚超过树梢两寸多,距离卯时还差一刻,王自强心中暗道一声完蛋!别说是跑上一刻了,就算是半盏茶的功夫,自己都坚持不下来啊!

再看另一边,村长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叠厚厚的黄裱纸,正手拿毛笔在上面写写画画,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累的……

据说撰写符箓这种事是极其耗费心力的,又很考验功力,不然区区一张纸符也卖不了多少钱,只不过看村长那副吃力的样子,大概也没多少功力吧,怪不得他穷得叮当响……

符纸画完之际正是卯时到来之时,村长这边刚刚喘匀了气,一抬眼就瞧见王自强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裤裆处早已湿乎乎一片!

原来就在村长低头全神贯注画符的时候,王自强就已经被身后的王老汉追上,一个飞身将王自强扑倒在地,王自强吐掉嘴里的泥土翻过身来,刚刚好与他那僵尸老爹来了个面对面的深情凝视。

这一看,王自强被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就见王老汉青面獠牙,一双眸子犹如白蜡,手上的指甲又长了三寸,正死死地卡住王自强的脖子。

王自强虽然害怕,可到底是力大如牛,两只手分别抓了王老汉的左右胳膊,额头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硬是没让王老汉再前进分毫!

趁此时机,村长“蹭蹭”几个跨步冲上前去,手里的符纸瞬间按在了王老汉的后心处,速度之快叫人瞠目结舌!

符纸上身的一瞬就像是火星子掉进了干草堆,王老汉的后背开始冒起阵阵黑烟,似是能够感受到痛苦一般地仰头大叫,可声音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又被村长趁机贴了道符纸在眉心。

王老汉就那样定定地保持着脑袋后仰嘴巴大张的姿势压在王自强身上,一时间动弹不得,倒是它身下的王自强有些气力不足,手臂开始轻微地颤抖。

村长见状赶忙朝村民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帮忙,可方才王老汉那副骇人的模样实在太过可怖,村民们早就吓得双腿打软了,这不动还好,一动……“扑腾腾”接连跪下一大片……

村长摇头连道“孬货……”

王自强颤抖着嗓音,十分费力地对村长说:“你不孬!你不孬你倒是搭把手啊!老子快撑不住了!”

村长一脚踢在了王老汉的咽喉处,将王老汉从王自强的身上踢了下来,王老汉僵硬的尸身朝旁边滚了几滚,便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趴着不动了。

王自强站起身来瞧了瞧一旁的王老汉,心里感叹自己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再怎么也不能对着村长自称老子,村长这是将怨气都撒在僵尸身上了,还好方才他脚下准头好,若是趁机踢到自己,那可当真是要见阎王了!

刚刚扫了一眼王老汉的王自强抬手想要拍拍胸口安抚自己的情绪,忽然又拧了眉头,转过头去再瞧王老汉,瞬间惊恐地瞪大双眼,结结巴巴地指着王老汉,“村、村长,你把它符给踢掉了!”

话音刚落,就见原本趴着不动的王老汉忽然直立而起,身下凭空出现三个冒着滚滚黑烟的小旋风!

旋风虽小,但其威力却是惊人的,待众人瞧清楚之时,王老汉已经被那三个小旋风给托得双足离地,正张牙舞爪地拉开了厮杀的架势。

众人见状赶忙朝后退了退,生怕离得近了,就要头一个被那王老汉抓去撕成碎片!

待黑烟小旋风缓缓移至王老汉双脚下时,这才有了看清王老汉面目的时机。

就见王老汉青面獠牙的脸上,一双眸子已然变得通红,两滴血泪徒然自眼眶中滑落,沿着脸上的沟壑蜿蜒而下,更添三分瘆人!

“我道王老汉遇着什么天大的机缘,原来是你在背后兴风作浪,怪不得它能短时间内就变得这般恐怖强悍,你可真是当得上邪魔妖怪的头衔了!”

村长的话音刚落,就听王老汉也开了口,“邪魔妖怪?小娃娃你莫不是觉得自己现如今有了不值三两钱儿的功力,就能在本大爷面前耍威风了?”

“不值三两钱儿?”村长听了怒上心头,“你当我清风观的功法是白给的?”

王老汉正要还嘴,就听王自强忽然说道:“村长你可别再和它瞎扯淡了,那破风箱似的嗓子说话也忒难听了!”说罢,王自强还颇为夸张地双手捂住了耳朵。

王老汉歪了歪僵硬地脖子,“哪里有你插话的份儿!”

话音刚落,就见王自强忽然被掀飞到一旁,狠狠地撞上了身后的古树,落地时口吐鲜血,饶是如此,王自强仍是不依不饶,非要在嘴上讨得几分便宜,“你打人!你玩不起!耸货!”

“打的就是你!”王老汉有了小旋风的助力,移动起来速度飞快,眨眼间已经到了王自强面前,踢向腿王自强的腿眼瞅着就要触及腹部,却忽然被村长给挡下了。

活人和僵尸怎么能比得赢力气?更何况是得着机缘的王老汉!

眼见着村长不敌,王自强就地一个翻滚,两条胳膊绕上王老汉的腰,右手如锁扣一般地紧紧抓住左手,将王老汉牢牢地箍在自己怀抱里。

这王自强平日里看似不靠谱,可论起力气来,还真是全村无人能出其右,就这么简单的一个熊抱,愣是让王老汉挣脱不开!

“村长,还有没法子治它了?你可快些使出来吧!它浑身滂臭啊!”王自强被僵尸身上的恶臭熏得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村长面露尴尬,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周围众人,“有是有……不过……”皱着眉头似乎十分为难。

“呕!”在恶臭的侵扰下,王自强终究还是忍不住犯恶心,干呕了出来,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一瞬。

王老汉趁机撑开双臂,想要将挣脱王自强的束缚,村长见状心知不妙,此时也顾不得自己那张老脸还能不能保得住面子和威严,双手飞快地解起了衣扣。

“村长你老糊涂了不成?这可不是用美人计的时候啊!”王自强咬牙切齿,很是无语。

“滚!”村长顾不上解释,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上半身衣服给扒了下来,露出也不知道贴身穿了多少年的脏肚兜。

众人见状憋红了脸,虽然知道眼下这种生死关头不该笑,可眼前的村长和平日里那个威信十足的样子,实在是……天差地别!为了不让自己笑出声,不少人硬是将自己大腿上的肉都掐紫了!

“亏得我师傅算得天机,一早将这肚兜藏在我身上,如若不然今日怕是要叫你毁了村里百年来的安生日子!”村长自知颜面扫地,只得说出肚兜是师傅的算计,也好为自己找回一份颜面,毕竟师命难为嘛,自己再怎么不愿,也得遵从不是?

说罢,村长指尖夹出一张纸符,“啪”地拍在了自己胸前的肚兜上,就见肚兜忽然金光大放,耀眼地光芒将附着的污垢全部清除,待金光散去,就见那肚兜干净如新,正红的颜色上爬着金色符咒,细细看去,那符咒的每一笔画,竟然都是龙的形状!

与此同时,王自强松开了束缚着王老汉的手,就见王老汉的尸身笔直拍在了地面上。

“快!把王老汉抬到柴堆上!附在它身上那只恶鬼已经被我打下来了!快!”村长的声音犹如炸雷一般响在众人耳畔,那些被还在震惊肚兜的人纷纷回过神来,可却怕了王老汉似的,全都不敢上前。

村长无奈地叹口气,“没事了!它不过是被之前那只鬼给附身了,现在鬼被我打下来,一时半刻的不能再附身,出不了幺蛾子了!只要咱们把王老汉给烧了就成了!”

听村长这么说,众人这才慢腾腾地凑了过去。

6.

烈日当头,王老汉的尸身被架在火堆里炙烤,传出阵阵焦糊味,在场众人无不唏嘘,想不到王老汉活着的时候不哼不哈不起眼,这死了倒是出尽风头,闹得全村人胆战心惊。

火堆劈劈啪啪地响着,站在一旁地村长却没有一刻的放松。

按照当初的约定,这王老汉死后变成僵尸,被人放在火堆里烤得滋滋冒油了,鬼才肯罢休,可它是鬼啊,鬼话能信吗?万一它反悔了呢?师傅死之前可没有告诉自己若是鬼食言了,自己该怎么办啊。

况且,若是这鬼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食言,何必要附身在王老汉身上?

村长的眉头越拧越紧,看上去叫人揪心,王自强见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也跟着揪心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老汉的尸体在火堆中被烤得仅剩下一堆碎骨头,火也渐渐小了许多。

待火堆彻底熄灭,王自强亲手一片片地捡拾起王老汉的遗骨,郑重地装入木盒中留待安葬,之后同众人一起收拾残局。

空场很快就被清理出来,可地面上仍旧残留着王老汉被火烤出尸油后的痕迹,一条条一道道地看似杂乱实则有序。

王自强低头细瞧,嘴角忽然挂上了然地笑容,拉了正愁眉不展的村长,便朝着地势较高的地上走去。

“村长你别犯愁,你瞅瞅那是啥?”王自强伸手指了指地上的痕迹。

村长定睛一看,脸上的凝重和愁云瞬间散去,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哈!好一个投胎去也!”

“村长,你说那鬼被你从我爹身上打下来之后,为啥就那么老实地看着咱烧,它不阻挠呢?”眼见着村长放松下来,王自强终于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你懂个屁,我那肚兜可不是寻常玩意儿,咱就说那金龙纹符,那是何等威力啊?它一个死鬼,还能与这种力量抗争了不成?”村长脸上有几分得意,伸手拢了拢自己的胡子,装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金龙纹符?这名字倒是起得霸气,”王自强暗暗吃惊,虽然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村长临时编的,可自己却不得不承认村长肚子里还是有些墨水的,只不过……

看着眼前得意地村长,王自强忽然清了清嗓子,十分郑重且虚心地向村长求教,“村长,既然这肚兜天神一般地厉害,您为啥不一早就扯了衣服露出来?也好将那死鬼镇压,免去大伙儿的一场心惊?”

村长拢胡子的手忽然僵住,脸上的得意也僵住,忽然涨红了整张脸,对着王自强怒吼一声:“滚!”

不明所以的村民们被吼声吓得抖了抖,一回头就看见村长在打王自强……

全文完。

给大家讲几个灵异故事,这几个灵异事件都是发生在我姥姥那个镇的事,那时我还小妈妈给我讲了一件外公的亲身经历,记的当时外公去卖猪当天起的很早,一直赶着猪往庄外走,出了庄一段路,在一大片麦地里不停赶着猪转大圈,当时外公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天还没亮外公也累了,座在地上不走了一直等到天亮,才又赶着猪回家,这件事外公一直也想不明白,还有一件事当时我父亲下放到我姥这个庄,记的也是个晚上一群小知青在出去玩后回家的路上遇到的事,当时是一个有月亮的夜晚,一群知青走着熟悉的路感觉不对劲,前方明明是一条河怎么就变成了路呢!大家说咱可能叫鬼领路了,就停下来拿了个土蛋子丟了过去,只听前方哗的一声原本看似路的地方竟然就是河,最后大家往另一个方向走躲过了鬼领路,最后在讲一个关于我姥姥庄里一棵白果树的奇事,当时正值破四旧,我姥姥庄里的这颗白果树当时三四个人都抱不过来,有人说这颗树心里有什么东西锯开看看,当地人找了一把大锯拦腰开始锯,刚锯进树皮没多深,白果树皮一个劲的流血,当时村里人就没敢在锯,后来这棵树还是被锯断了,不少人看到在锯断的树心中飞出了两个黑色的东西飞向高空,这件事至今无人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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