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我去一个村里教学,快放暑假了,天还不是太热。周末老师们都回家了,只有我一个单身老师住学校,挺无聊的,就拿着鱼竿往山里走了四五百米去钓鱼。
从小溪上游飘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远远看着像是一只死狗,近了了我才发现不对劲,越看越像是一个人了。关键是那个东西还微微地在水里挣扎着动来动去。
我放下鱼杆,顾不得蹲得麻木的双腿,站起来盯着那个漂浮物仔细看,这才发现他是头朝下的,按说从我看到他,到漂到这边,差不多有三四分钟了,要是一个人早就憋死了,怎么还在动呢。
这边水又不深,估计他是从深水区落水了,现在已经没力气站起来了。我顾不得想太多,就趟水前进,想在缓慢的水流把他冲走前截住他,把他拉上岸。
我下到水里,往前走了两步,觉得心里有点害怕,长辈们以前总是讲救落水的人最好是拿一根棍子让对方抓住,要不然落水的人惊慌失措抱住你容易俩人一块溺水。我回到岸上捡起一根木棍,想用木杈勾住他拉到岸上。
快走几步,把河水踢得哗啦哗啦响,水里那个黑色漂浮物似乎是听到了水声,剧烈地抖动了几下。我赶紧加快速度,怕他憋气怕是受不了啦。快到他身旁时,突然脚下打滑,我倒在了水里。
站起来顾不得擦脸上的水,赶紧用棍子一头的树杈勾住他的胳膊,终于停住了他,不用怕他被水冲下游去了。我用力往岸上拉,突然他抬起了头。
我本能地看了一眼他的脸,发现这是一张腐烂得露出骨头的恐怖脸颊,像是一个刚爬出坟墓的丧尸。
一瞬间我的头脑一片空白,丢下棍子就往岸上跑,这时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就觉得脑瓜子嗡嗡响,大脑的cpu像是不够用了一般,只能运行一个念头,快跑。
只觉得浸透河水的牛仔裤像是被那个东西抓住了一般,怎么提腿都觉得慢,可能太害怕了吧,其实他根本没法抓住我的。
到了岸上,我本能地边跑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原来是一只失去手脚的丧尸,只能在水里打滚,想游泳都费劲,被水冲着往下游漂出五六米了,离我越来越远,只是他看我的眼神让我不禁胆寒,因为他的眼睛全是黑眼珠,没有白眼珠。
快到学校时,我想我不能往学校跑啊,学校就我一个人,我得往村里跑啊,那边起码有老乡啊,人多力量大,能一块想办法,我也想问问他们这附近有什么古怪东西,河里漂的那个到底是什么东东。
到了距离学校最近的一个学生的村子口,我发现怎么这般安静。也顾不得问是谁家,随便推开一家用木棍钉的简易大门,喊了声有人吗?没人回应。
赶紧跑出来,直奔学生家,一把推开大门,喊了几声,也没人回应。我想他们大概是收到什么消息已经撤离了吧。太伤心了,都没人通知我咋回事。我不就是给娃们留作业多了点,老是让家长辅导娃们,他们都这么恨我了,我得反省啊。
顾不得多想,赶紧顺手捡起学生家院子里的一把小铁铲,撒腿就往学校跑。教务处的门锁用铁铲砸了两下打不开,我一脚把门板踹开,进去打开电视,想看看有什么新闻报道。
无奈电视完全没有信号,我又爬出来,往房顶一看,原来是天线倒了。我赶紧爬楼梯上到楼顶,把卫星天线对准自己记忆中的方向,刚才没有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大,有点后悔。也听不到电视声音,不知道调整好了没,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下来,钻进屋里。
电视雪花很大,对付着能看。发现是少儿栏目,应该是教务主人的孩子周五在学校看动画片了。少儿栏目广播的也是紧急新闻,平时一向镇定自若的新闻广播主持人,表情变得很震惊:
最新消息,从昨晚爆发的丧尸病毒已经在全球扩散,大家赶紧往附近的接应点撤离,来不及撤离的记得躲在封闭的空间内或者到丧尸爬不上去的高处躲避,等待救援。
我的头发都竖起来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几秒钟后我就动了起来,一把把教务处的大窗帘扯下来两个,可以用来包东西,晚上冷了还可以当被子用。
跑到我住处,把窗帘摊开一个,馒头、饼干、半袋子米和几颗洋葱土豆加上一口铁锅一并丢到窗帘上,包起来就往外跑。对,我要躲在学校的教学楼楼顶。
三层楼房已经是当地最高楼了,爬到三楼,发现没有梯子,我把东西放下,赶紧气喘吁吁跑下楼,到家属院搬梯子,发现门卫保管的梯子已经年久失修,无法使用了。
气愤地骂了他一句,突然看到院子里晾衣服的绳子,我赶紧把绳子解开一头,解另一头时发现是个死疙瘩,没时间耽误事,赶紧用火机把绳子烧断一头,盘好绳子就想跑。发现窗台上谁放了一个旧火机,也赶紧拿走装兜里。
又一想门卫屋里也许有吃的,赶紧踹开他的门,看到一竹篮的油条,想必是刚炸不久的,拎起竹篮就走。跑到教学楼,把绳子一头绑个木棍,从楼顶的开口丢上去,卡住后,把这一头绑窗帘包裹上。我顺着绳子爬上去后,把包裹也拉了上去。
当我把楼顶的洞口用铁皮盖子盖住后,又把生锈的铁锁卡住门栓后,这才敢坐下来松口气。突然想起来,这时候得有一个收音机听外面的消息啊。
犹豫了半分钟,我果断打开铁皮盖子,又顺着绳子下了楼顶,一路小跑到我住处,把已经没电的收音机带上。到教务处,打开抽屉,发现十多节电池,拿上就走。这时候天快黑了,已经可以听到附近嘈杂的咆哮声了,不是动物的,我知道丧尸要来了。
我加快速度往教学楼跑,身后学校的大铁门咔吱咔吱直响,我想坏了,这时候要是被丧尸抓住可以完了,白白忙活半天了。一路跑到三楼,抓住绳子就往上爬,可是我已经累得完全爬不动了。
我告诉自己欲速则不达啊,我得歇息半分钟。这时候已经听到有一群人爬楼梯的声音了,我知道是它们来了,我心里盘算着,它们到二楼时我就得开始爬绳子了。
我竖着耳朵听它们动静,听声音很近了,就在楼下了,紧张得我肾上腺激素狂飙,一跳而起抓住绳子几下子就爬到顶部,收了绳子,赶紧把盖子盖住了。
在楼顶我弄好了收音机,听着广播中的各种坏消息,和楼下的丧尸的喧杂声,我一口东西也吃不下,一个劲的恶心,可能我被吓着了。新闻广播一晚上不停,都是广播丧尸新闻的。
突然我听到一个电台广播说某某某被丧尸攻击了,我一想,这不是以前上学时老是欺负人的校霸吗?最后靠着家里关系谋了个高职,他也有今天,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果然不假。
第二天早上天快亮了,我还完全没有睡意,我告诉自己不行啊,我得休息一会保持体力啊。正想睡呢,突然广播里又播报县里的某某公司被攻击了,老板一家人全部变成了丧尸。
我睡意全无,这不是那一家私自占用耕地,有各种污点的某公司老板吗?报应来得真快。我睡意全无,起来在楼顶走了会,听到下面的丧尸在呜呜叫,往下一看,我去它们竟然叠罗汉快叠到楼顶了。
难道我也要有报应吗?我仔细想了想,肯定是我平时看的片子多了些,浪费卫生纸了。哎,造孽啊,这怎么行啊,我还没娶媳妇结婚呢。我不能死啊。
楼下的丧尸都用眼睛看着我,它们在惦记我的身体。我怒了,抓起一根木棍,对着快爬上楼顶的丧尸的脑袋给狠狠打了一棍子,轰隆一声,跌罗汉的丧尸都倒了下去。
天亮了,丧尸们竟然不怕阳光,这比丧尸片里的丧尸还要厉害呢。我有点绝望了,要是来的丧尸多了,早晚会把楼攻下来。
这时一个老头手背在后面,唱着戏往学校走来,正是门卫,据说他可没少收受贿赂,平时老师让他开大门,他墨迹得很,就是想收你点好处费。这不他来了,丧尸们都追着他去了,我顿时安全了。然后听到一声惨叫,一切都安静了。
然后丧尸又包围到我这边楼下,我在楼顶已经不淡定了,把门卫的油条拿出来,吃了两根,保持体力,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我害怕啊!
突然脑袋里蹦出一个骚操作,用窗帘做个滑翔伞可以滑翔着逃出这里。说干就干,毕竟以前是学理科的,简单的计算后,把装豆瓣酱的瓶子打碎,拿一块玻璃片很快裁剪完毕。楼顶以前有几根固定天线用的竹竿被我拆下来,绑了个框架,两个小时滑翔伞做好了。
万事俱备只欠风了,没有风我可是不敢滑翔的。耐心地等待了一个晚上,不断地用木棍打着周边快要爬上来的丧尸。等到天快亮时,终于起风了,我终于可以逃出去了。
这时我一扭头看到我们县里以前我追了好久的县花,当时我追他追得她差点报警,还说让我死了这条心,别以为有才华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后来他嫁给一个有钱的死胖子,我死心了。现在她竟然这么拼命地“追我”,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可是这次我决定要逃了,不给她接近我的机会了。
我趁着一阵大风,赶紧抓住滑翔伞,站在楼顶的房檐上,对着拼命想抓住我脚丫的县花说:拜拜了死丧尸。我鼓足劲往下一跃,风力刚刚好。正所谓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突然滑翔伞被风吹烂了,腐朽的竹竿也断了,我几乎是笔直地往下落去,下面全是丧尸。那个曾经拒绝我的班花,这次难道要得到我的肉体了。
不…不…,不要啊!突然我醒了,原来是做了个梦。(本故事纯属虚构,娱乐一下?)
如果真的出现丧尸,你就会认识另一个自己。
为什么,因为人的求生本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我没有经历过丧尸时期,但是我经历过同样危险,恐怖,惊悚的日子。
有一次,演习的时候,在东北,零下几十度的情况下,我为了逃生,砸开了冰湖。其实在跳进去的时候,我就在赌,赌一个未知的结果,因为我不知道这冰湖有多长,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出来。跳进去之后,刚开始,我还记得,后来我就忘了。
我只记得,当有人看见我的时候,我正一丝不挂的蹲在一堆雪旁边,姿势很像烤火的样子,也不说话,别人叫我也不理,拉我也不走。就蹲在那里烤雪,他们一看不对,赶紧送医院去了。后来才知道,我经历了我自己的极限,因为我是被冻的,我被冻的出现幻觉了,渴望温暖的幻觉出现,所以我把雪想成了火。所以我很疯狂的扑向我自认为的“?”。
医生说再晚半个小时,谁也救不了我。那我就是被活活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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