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着,盼望着,北风来了,寒冷的脚步近了。终于,下雪了,在一天上学的清晨,透过玻璃窗上的雾气,在暗红的天幕下,飘扬着银白的精灵。在昏黄的路灯下,它们娇俏的身姿,在浮动,在跳跃。它们喧嚷着你推我搡,你来我往地缀满了天幕,如同暗红的丝绸上缀满了闪烁的白星。那一刻,繁星闪烁,白夜破晓。我快步走到门前,匆匆与家人道别,压下门把手向楼下冲去,围巾在我的肩旁翻动,欲坠非坠,我也顾不上将它们拉起系好。冲到单元门前,我深吸了一口气,重重推开门,“吱呀……”,我将银风素雪抱了个满怀,那一刻,清简的心,突然轻了,浮了,艳了。雪花落与眉睫,停与鼻尖,丝丝的凉意洇染着化不开的欣喜。那是凝固的美,那是无端端的飘渺,那是有意或无意的绝艳,写也写不得,画也画不得,仿佛盛夏的朵朵娇荷,却又不自知的大美—-动意于天地间,至迷至幻,由行由简。
裹不住了,初雪的欣喜,心底浓浓的惊艳。冬雪,它太盛大,太无边了呀!意兴犹在,未曾阑珊。我的心是大抵禁不住这样的雪白,这样的轻柔的。那落雪仿佛生来就承担着美的义务,没有一片不华丽,没有一缕不连绵—是挽了绸缎的女子,髻高耸,冷清而孤傲,不会轻举妄动。是冬天那份落雪独有的,盛大而不可近视的美,是惊鸿一瞥后让人乱了分寸的图画。
太华美的东西总易消逝。正所谓有形之物总会消逝一般。这大抵便是“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给予文人墨客寄托思绪的有型之物罢了,太好,太隆重的情意总是要有所寄托的。所以还是认认真真的挥霍这落雪时分吧。我继续向学校走去,有时会走的极快,可以听得到风中自己的脚步。有时走的极慢,可以闻得到落雪幽微的素香。这样的行散和在风中的狂跑,恰似少年狂。
下雪的日子就那么几天—刷的就过去了,不挥霍就来不及了。惜时如金只在春天停留,所以,带着几分贪婪的心放纵的在雪地里走走,不担心任何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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