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去医院给妈妈送饭的时候,隔壁床上躺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脑袋被纱布包裹着,两只手全被白纱布绑住了,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妈妈这个男人被他媳妇打了,媳妇有点精神不好,突然从后面给他一铁棍,打在后脑勺上,又用刀剁他的手指头,把他家孩子吓的半死,他妹妹送到医院来的,媳妇被抓走了,妹妹家也有事,和病房里的人说了一下情况就走了。
我看了一眼这个男人,床下摆着一双毛拖鞋,很多油渍,上身穿着八十年代那种蓝色的工装服棉袄,下身穿着一条单薄的睡裤,也没盖全被子,静静的躺在那里。我心里一声叹息,是个不富裕的人却遭到这样的横祸,心里有点难过,哎,我问他要不要盖好被子,这天也不暖和,毕竟我还穿着厚棉衣。他说那麻烦你了,帮我扯一下也行。我帮他把被子盖好,他连声说了好几声谢谢谢谢!我一听难过又加重了,这是一个非常老实本分的人。
晚上六点多我去送饭的时候,正好碰到他姐夫带着他孩子来了,对男人说我先送小孩来写作业,我现在回去做饭,做完饭再给你俩送饭来,说完就走了。男人这会坐了起来,看见孩子拿了个塑料袋,就叫儿子翻里面的药,结果小孩翻了一阵没找到药,这个男人说是不是忘拿来了?小孩茫然的摇摇头说不知道,这个男人说你快去追一下你姨父,他应该还没走远,叫他帮我把药带来。孩子滋溜一下就跑了出去,过了有一阵子又气喘吁吁跑回来,手里拿了三粒药,说姨父刚买的,我们这里的药店都能买零散的药的,我走过去看一下是布洛芬胶囊,男人说是这个药,叫小孩给他接点水喝药。
小孩拿个一次性杯子我带他去取水那里,他接了一半凉的一半热的,拿到男人面前,男人说烫吗?小孩说不烫,我接的温水,我喂你喝。他取了片药放男人嘴里,又把水喂给他喝,男人吃完说你再打点水给我洗下脸。我又带小孩去打热水,我怕开水器烫到他,想帮他接,他说阿姨不用,我自己来,打了一点热水又打点冷水,端回去乖巧的拧干给男人洗了把脸,我看他擦的很轻柔,怕弄疼他爸的脸一样,我心想这孩子真懂事。
我就仔细观察一下他,穿着打扮是农村孩子的那种普通,我问了一下他的学校,离这个医院还很远,在农村读书,白白瘦瘦,他眼睛血红血红,不是眼丝红,是整个眼睛白色部分全变成血块的那种红,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孩今天早上看见妈妈砍爸爸一定被吓得要死,心理可能都有阴影了,却还在学校上了一天课,现在又来医院照顾爸爸,妈妈又被抓起来了,这个点了,饭都还没吃,我心里莫名的心酸,问他饿不饿,他懂事的说不饿,一会我姨父要送饭来的。这时候,他爸爸说你快写作业吧,他拿起书包把作业拿出来,他爸问他今天学什么,都会吗?他说数学学的奇数偶数,他爸就问了几个相关的题,他都答对了,我心里真佩服他,要是我遇到这样的事肯定没有办法安心上课的,他居然都听认真听了。
病房里只有一个灯管,他爸的病床在最边上,光线不太好,他准备把本子放床上,蹲在地上写。我一看我妈旁边那个床上的病人晚上回家了,他的位置是在灯光下面比较亮堂,我说你到这边床上写,你爸那里太黑了对眼睛不好,他说谢谢阿姨,他爸也连声说谢谢谢谢!哎,谢什么呀,这么微乎其微的事。我真的觉得这父子俩太老实了,又心软又难过,想着明天带点吃的给这个小孩吃,太可怜了。也祝愿他们以后的生活多点阳光多点爱!
生命苦短,人生难得如意。
韶华易逝,青丝变换白颜。
秋风萧瑟,叶落成泥,残荷孤梗,美丽不再,这凉凉的风,冷冷的雨,触动我的思念,伤却我的情怀。
也是这样的一个季节,只是天空更阴沉些,风冷冷地吹着,院子里菊花退尽芳华,瘦竹在风中兀立,时不时随风扭动一下腰枝。屋檐下大红灯笼高高挂着,窗门上鲜红的喜字预示着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
那一年那一天,女儿远嫁了。
父母无法设计女儿的未来,女大不由娘,辛苦养成的小棉袄给远方的另一个家送去温暖,亲生父母有许多的不舍,许多的无奈,许多的不能选择。
宾朋散尽,我和老婆相顾无言,望着清冷的家,己是泪流满面。那一刻,心酸涌上心头,这痛苦的滋味,这复杂的情感,只有远嫁女儿的亲生父母才懂得。
时代大格局的变迁,思想观念的转变,有几个女儿在婚姻上尊重父母意见,体谅父母的苦心?
当父母垂垂老矣,远在千里之外的女儿只怕想见一面都难。
女儿回家看到的也许是一座新培的孤坟,还有坟头上生机盎然的青草!
无言独上西楼,人走茶凉,残月如钩。
想儿孙,绕膝柔,
念往昔,伤心处
心酸涌心头。
原创文章,作者:小编,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www.ranqigaiguan.com/yhtg/1620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