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字是形声字。右边“鸟”是形,左边“又”是声。为什么左边“又”字发声是you呢?“又”拼音是:you,也不是:ji啊,“又”(you)和“鸡”(ji)不在一个韵上,怎么会作为“鸡”字(ji)发声呢?原来“鸡”字繁体字是“鷄”,左边是“奚”(xi),右边是繁体字“鳥”。
“鷄”字左边“奚”是声,右边“鳥”是形,这样两个字组合在一起才讲的通,“奚”字和“鸡”字发音都是齐鱼韵。为什么“鳥”是形呢?造鸟字时,这个“鳥”字形状就像一只鸟,鸟在鸟类动物中属“鸟纲”类,俗语鸟类,鸡属于家禽,鸟类,“鳥”字书写出来的形状似只鸟,因此是象形字。
“奚”字和“鳥”字,左右结合构成了形声字“鷄”。那么,现在的“鸡”字为什么左边却是“又”字,而不是“奚”字了呢?
十九世纪五十年代,中国简化文字时,把繁体字“鷄”字简化了。左边发声的“奚”字改成“又”字,而繁体字“鳥”改成简化字“鸟”,形成了一个新的字体“鸡”。
为什么用“又”字,代替了“奚”字?“奚”字始见于商代甲骨文,本义奴隶。后被借用为疑问代词,相当于“何、哪里、哪个、什么、怎么样”等。“又”字也是始见于甲骨文,本义是人的右手。
为此,“又”字代替“奚”字。它站在了“鸡”的左边,发声仍然沿用“奚”音,“奚”和“鸡”都是齐鱼韵。“鸡”是家禽,是由人圈养的家禽。“奚”字是疑问代词,笔画繁多,书写也繁琐。用“又”字代替“奚”字,与简化字“鸟”字,左右结构组合成一个新的“鸡”字,其语义表达得更加明确了。
鸭字的偏旁为什么是“甲”字呢?“鸭”字也是形声字。右边的“鸟”字是形,左边
的“甲”字是声。“甲”字发音jia,与“鸭”字发音ya一样,都是耙沙韵。右边的“鸟”字是是表意的,是形。
鸭在动物分类上也属鸟纲,是雁形目中的一个科即鸭科。鸭科包括雁形目中绝大多数的鸟类,是游禽类中最大的一个科。
“鸭”字是告诉人们这是一种鸟类的鸭科动物,属雁形目。而“鸭”字中的偏旁“甲”字没有实际语义,只是表示“鸭”字读音的声旁。
综上所述,汉字造字形成了一整套法则。象形字是基础,由象形字衍生出形声字、会意字,再由此产生指事字、假借字和转注字。例如“鸡”字和“鸭”字就是最好的例证。
通过以上解析,我们知道了“鸡”字和“鸭”字都是形声字。“鸡”字是由繁体字“鷄”简化而来的。“鸡”字左边的“又”代替了“奚”字,繁体字“鳥”简化成“鸟”字,而“鸡”字的发音没变,仍然念:ji。而“鸭”只有右边的“鳥”字繁体字简化成“鸟”字,而左旁“甲”字一直没换。虽然“鸡”字和“鸭”字历经几千年,字形发生较大变化,但仍然是形声字,其字义没变。
总而言之,“鸡”字和“鸭”字的造字的读音与语义,使我们更加了解了中华文明五千年文字铸造有着悠久的历史。从远古的一个符号,到今天完整的中国汉字,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过程和壮举!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这件事不难理解——
第一,“鸡”和“鸭”,都是简化汉字。
既然简化了,“偏旁”是什么已经不重要,只不过是便于检索的“符号”。
第二,“鸡”和“鸭”,繁体分别写为“鷄”和“鴨”,都是“形声字”。
“奚”是“鷄”字“声旁”;“甲”是“鴨”字“声旁”。“鳥”是这两个字的“义旁”。
第三,汉字里,“偏旁”和“部首”既有联系又有区别。
汉字里的“合体字”,每一部分都可叫“偏旁”。古汉字,“部首”是“据形系联,分部别居”的根据,大多为汉字的“义旁”,现代汉字,“部首”只剩下检索意义了。古今汉字,“部首”都是“偏旁”,但“偏旁”未必是“部首”。
繁体的“鷄”“鴨”,“奚”和“甲”皆为“偏旁”但不是“部首”,这两个字的“部首”都是“鳥”。当然,“鳥”,亦为“偏旁”。
第四,1986年公布实施的《汉字简化字总表》中,包含有对“鷄”“鴨”二字的简化。
“鷄”,简化为“鸡”;“鴨”,简化为“鸭”。
这个题目,就是这样。还是那句话,对简化字,特别是简化字的检索部首,不必纠结为何是这样而不是那样。
实际上,新中国建立后的简化字,大多在民国时期的1936年就已经简化过了。而当时的简化字,也已经作为“俗体字”在民间使用多年了。
(甲骨文和篆体“鸟”字)
多说几句题外话。
古汉字,原来有“鳥”字,还有“隹”字。
甲骨文中就有这两个字了。
《说文》云:“鳥,长尾禽总名也。”
又云:“隹,鳥之短尾总名也。”
尽管许慎没见过甲骨文,他这个说法,确实与甲骨文的这两个字很相像。小篆,尾长尾短的区别就更明显。
“鷄” ,原来写作“雞”,大约是因为归入短尾“隹”一类。
隶变以后,“雞”亦写为“鷄”了,或许是人们发现“雉雞”的尾巴并不短,或许只是因为隶变的原因。
“鴨”,东汉之前,并无此禽名。
最早也是魏晋南北朝时期才有了这种称谓。
南朝梁顾野王所撰《玉篇》中,首收“鴨”字。解曰:“小鳥也。”
伪托春秋师旷著,实为宋人所作的《禽经》云:“鴨鳴呷呷,其鳴自呼。鳧能高飛,而鴨舒缓不能飛,故曰舒鳧。”
这是说,“鸭”,是因其鸣叫“呷呷”而得其名。
“舒鳧”,是“鴨”的原名。《尔雅》《说文》皆以此称“鴨”。
“舒鳧”,亦为与“鳧”相区别。
“鳧”,即“鹜”,野鸭。
王勃《滕王阁序》云:“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即指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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